2023年11月10日
王偉
已經遠去
卻并沒有完全消失的農具
在我腦海里浮浮沉沉
它們的樣子
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它們的名字叫
鋤頭 鐮刀 架子車
簸箕 石磨 鐵犁鏵
這些農具對于今天的孩子
就如同遙遠的傳說
但是它們真實地與我們
生活了許多年
為我們的衣食飽暖
在那些物資匱乏的年代
陪著我們吃苦受累
它們當時就像我們的親人
在我們的床前 灶后
在我們的土坯房里
在我們坍圮的院子里
它們默默無聞 毫無怨言
當我們用起它們的時候
它們又忠于職守
任勞任怨
時光改變了它們的模樣
歲月的水
卻帶不走我們對它們的回憶
我們懷念它們
并不是留戀那段歲月
而是它們身上的傳統品質
在當下越來越稀缺
炊煙
這是最悠久的云靄
從遠古飄來
從上古飄來
從人類的源頭飄來
昭示著生命的繁衍
這是最樸素的云靄
從我們的手掌上升起
從我們的目光中升起
從身旁的土屋里升起
從遠處的村落旁升起
以一種最鄉土的方式
在古老而新鮮的天空下飄曳
飄曳在晨光中
飄曳在晚霞中
這是糧食成熟的化身
這是土地無私的饋贈
那些離開泥土的莊稼
在鐵制的鋁制的
以及其他炊具中
散發出鮮嫩和馨香
炊煙裊裊升起
又緩緩散去
纏綿而平靜地詮釋著
五谷生長的意義
